虚拟化特别是自身的虚拟化是“
云计算”和“大数据”的基础。“虚拟化技术”基于算法(计算机)自身的虚拟化,“云计算”则建立在互联网本身的虚拟化过程的基础上;“大数据”则从真实到虚拟相反的方向,从对虚拟化了的巨量数字信息中回到现实中的真实。“云”是一个文化概念,“云”以“云计算”和“大数据”等多层交互实现了知识和信息世界的再整合,今天在物质、信息、知识和人的认知上的文化再整合代表了一种新文明。“云”在工具理性意义上的不确定性最终表现为人性的自由。
在IT领域与商业领域的交集中,几乎在短短的几年的时间里,“云”、“云计算”(Cloud Computing)与“大数据”(Big Data)等概念如日初升,戴着“创新”这顶桂冠,已经成为席卷全球的洪流,并正在迅速地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最富创造性和嗅觉的精英几乎都为之狂热。“云”已经是现实,但是我们仍然沒有这个概念的精确定义,“云”的能量和影响之大似乎难以预测。“云”这个概念目前尚定位于“云计算”这个二级概念,“云”只是模糊地被理解为互联网庞大结构体系中正在被再开发的不可估量价值。在IT领域,“云”只被狭义化为“云计算”,在商业领域,“云”似乎就是“大数据”的代名词,但真正的大数据却是数据专家和程序员们望而生畏的苦海,这一切都令人即兴奋而迷感,“云”即是明喻,又是隐喻,所以这些相关名词和对它们的不同的解释大体都是“盲人摸象”,常常更令人糊涂,无法把所有这些极为丰富的概念内涵整合起来,只有把“云”理解为文化的本质,才能看到他们的时代特征、普遍性和历史性的意义。
“文化”一直是一个内涵丰富但没有公认定义的概念,“文化”的抽象性无法从这个概念无所不在的普遍性中去定义。在中国文化和中国思想的视域中,“文化”就是“文化的整合”,只有从这个高度才能理解这个现代“云”:“云”就是现代文明的新整合,“云计算”和“大数据”作为工具理性,在现实和虚拟之间进行创造与融合,“云”是它们的整合性本质,这个本质使其成为现代历史中的一个里程牌。
“云”已经成为了现代新文明的特征,如果你没有接触到它们,就不算是最“现代”的现代人,而如果你没有意识到这点,就算不上是现代的“文化人”。
一、“云计算”——从真实到虚拟
由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支持的“虚拟世界”,可以看作是现代人类所面临的种新文明。和以前所有时代中的神话世界、宗教世界、艺术浪漫、虚幻世界、精神理想、乌托邦等等不同,基于物理技术的“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是有实时性关联的,因此与超越个人的先验性、超越集体的抽象性、超越理性的纯粹性不同,“虚拟世界”只是空间意义上的虚幻,它的背后有算法实时性(Actual Time)的时间性本质。
“virtual”这个英文词既是“虚的”,又有“有效的”含义,比如virtual president,就是“事实上的主席”的意义;中文“虚拟”就可以理解为对现实的模仿,“虚拟世界”就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形式化重构。
虚拟化技术是理解“云计算”这个概念内涵的基础。与一般意义的计算机仿真技术不同,虚拟化技术是对计算机和计算机体系(泛计算机)和互联网在自身中对自己的仿真,就是说,虽然在形式上具有“虚”的性质,但在时间性上是一致的,因此,虚拟世界和现实具有实时性(actual time)关联,这种实时性正是“算法”的内涵性本质。
虚拟技术是基于计算机程序嵌套功能的高级程序技术,虚拟技术最初成功的例子是“虚拟机”(Virtual Machine),即在一台具体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中仿真出虚拟计算机,这台虚拟机能够像真实机器一样在这台物理机器中被操作、运行。
在互联网时代,这种复杂的程序内嵌技术,由虚拟机扩展为对网络体系的仿真,这不是指在一台物理机(数据中心或超级计算机中的情况特别对待)中对网络进行仿真,而是在网络中对网络本身的虚拟化,这才是现在所说的“虚拟化技术”的本质。
“虚拟化技术”基于网络的本质——互联网整合,本质地说,互联网就是通过虛拟化技术实现的“互联整合”。在具体的机器之间进行信号传送并不就是网络,网络形成的关键在于将物理机器虚拟化,就是将一台具体的物理机器与一个基于网络拓扑的地址对应,大家最熟悉的就是虚拟化的IP地址,比如我们向某人发一封电子邮件,并不需要写上收件人的物理地址,电子邮箱地址就是收件人的虚拟地址,通过这个虚拟地址最终能达到某一台物理机器,这是因为这个虚拟地址与传输过程中的网络设备(各种线路、交换机、路由器、终端等)有动态的绑定的关系,使一封信件能自动通过这种动态的传输路径达到最终目的,就是说,以前的互联网,虚拟地址与网络的实际物理联接(术语:网络拓扑)在整体上是绑定的(术语:网络设备控制层与数据流合并运行),我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互联网是通过虚拟地址化而整合的一个“真实”的网络。所以,互联网即是虚拟的,又是真实的,这种自身的互补存在性是所有基于虚拟技术的现实世界的新特征,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够称之为一种新文明的标志。
互联网本身的虚拟化,就是在物理机器地址已经虚拟化的基础上,进一步将网络的物理连接过程虚拟化,这就将网络的所的物理体系和物理过程虚拟化了,就像计算机中的芯片一样,硬件与软件分离,网络物理拓扑体系成为了类似芯片的集成硬件,而“云计算”就可类比于计算机中的虚拟机软件一样,是在这个网络拓扑体系运行过程中虚拟化运行。
由于硬件和软件是可以一定程度相互替代的,这个虚拟化的“网络硬件”与“云计算”正处在相互分化形成时期,当前成为了非常火热的两个密切相关的技术:SDN和NFV。
软件定义网络(Software Defined Network, SDN )就是一种虚拟化网络和运行架构,SDN的核心理念是通过对物理网络结构的虚拟化而实现对网络的集中控制,即网络中的虚拟网络构成技术,SDN可类比为虚拟化的“网络操作系统”。SDN的做法是将以前的网络控制层与数据转发层的绑定关系进行分离,在控制层和转发层之间提供标准接口,通过网络软件来控制这些虚拟化的设备的工作,最终实现编程化控制底层硬件,从而控制整个网络拓扑,实现对“数据流”动态化控制的灵活性和优化调配。因此SDN技术简要地可归结为“控制和转发分离”、“设备资源虚拟化”和“通用硬件及软件可编程”。
如果说SDN类比网络体系的虚拟芯片,网络功能虚拟化(Network Function Virtualization,NFV)就是运行在这个虚拟芯片中的“软件”,当然它也可以就是虚拟网络自身的操作系统,如“云管理技术”配置网络服务虚拟设备,服务器虚拟化托管网络服务虚拟设备,通过操控“服务”本身实现网络功能虚拟化;NVF也可以是网络运行的应用软件,比如对网络流量转发进行编程控制,实现网络无缝转发服务等等。因此,SDN可以看作是最基本的“云计算”。SDN和NFV是相互结合的,NFV可以通过操控SDN来编排设备的连接,实现对网络基础设施的最优化控制,这些超越层次的虚拟化能力正是“云”整合的本质。由此可以看出,层次化的虚拟化是“云计算”的关键技术。在更深的意义上说,虚拟化就是“云”的抽象性本质的实现,但是目前,“云”这个基于层次化的“虚拟”的意义的内涵远没有得到注意。
目前,“云”这个概念只是外延地理解为“云计算”,以“云计算”来定义的这个“云”,只是指互联网上的大量的服务器集群、网络设备资源、数据中心等具有的潜在可开发价值,包括所有的硬件资源(以CPU为最底层的服务器、存储器)和软件资源(如操作系统、应用软件、集成开发环境等),目前这个“云计算”的定义就是从厂商角度出发,把所有的资源“云”化,这样,本地计算机只是联接“云”的一个“端点”,远端的“云”为你提供需要的强大的计算能力和数据。这种有些含混的“云计算”的内容大体由分布式计算(Distributed Computing)、并行处理(Parallel Computing)、网格计算(Grid Computing)构成,而且相应定义的“云”也有二个二级定义,狭义的就是指厂商自己通过虚拟化技术,组成数据中心或超级计算机向客户提供计算、存储、虚拟网络等服务——即自己先“云”化成佛再渡人的“云—端”模式;广义的“云计算”指厂商向客户直接提供所有层次“云计算”服务,从个人来说,最终可以实现个人的“云”化。
从厂商的角度上看,根据引用得最多的NIST(美国商务部国家标准和技术研究所)的定义,云计算有SaaS、PaaS和IaaS三大服务模式。
1.SaaS(Software as a Service软件即服务):运营商提供的软件应用服务,SaaS提供完整的可直接使用的应用程序软件,如CRM(客户关系管理)、HRM(人力资源管理)、SCM(供应链)以及
ERP等企业管理软件。传统的浏览器可以看作是面对个人的“云计算”。
2.PaaS(Platform-as-a-Service平台即服务):把服务器平台或者研发的平台作为服务提供。
3.IaaS(Infrastructure as a Service基础设施即服务):提供数据中心、基础架构硬件和软件资源,如服务器、操作系统、磁盘存储、数据库、信息资源。比如通过 Internet管理企业资源,IaaS分为两种用法:开放的“公共云”和内部性质的“私有云”。
实际上,“云计算”的外延正在飞快地扩展,因此不能从些概念的外延中得到它的真正定义,“云计算”实际是从不断地虚拟化中得到不可估量价值的数字化工具,因为“云计算”的本质源自于工具理性,“云计算”的最终内涵是算法,在算法的计算机化之后,虚拟化技术使经典意义的算法再次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从现代新文明的高度去阐释更高的概念“云”与基于算法本质的“云计算”的在系是一个深远的视界。
二、大数据——从虚拟到现实
“大数据”是由计算机算法和互联网的虚拟化枝术在机会嗅觉最敏感的商业领域引发的,这是一种超越常规的文化整合现象,知识分科和社会分工此前一直是在不断的分化和分离的方向上进行的,虚拟化技术似乎使传统世界分裂为二,但大数据却从相反的方向,从对真实的数字化虚拟中回到另一种现实中的真实。虚拟化就是“符号化”、“数字化”、“量化”,数字“信息”就是一种量化的“存在”,大数据建立在这种“数字云”之中,但大数据不是数据本身,而是对大数据的处理和提取的能力,因此大数据是“知识就是力量”的一个现代版本,从商业角度看,数据就是金钱,财富似乎唾手可取,这种量、速度和多样化结合形成的新价值很快地在医疗卫生、金融、交通、物理网络、城市、媒体、社交、社会秩序、政治情绪以及整个社会领域,掀起了难以想象应用甚至是风暴。
业界现在公认“大数据”的特征或价值为4个“V”(Volume大量、Velocity高速、Variety多样、Veracity真实),但这只是“大数据”这个概念的外延,“大数据”的特征在于数量、速度、多样性的同时性爆发,构成了人们面对的似乎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隐藏在数量巨大的琐碎平凡生活中的“云”世界,一个完全是信息风暴呼啸的能量世界。
人类的自觉“表达”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人类日常生活中所谓“价值密度低”的点点滴滴信息一直只是历史中的尘土,只有如年鉴学派等才会以特别的历史性眼光注意到,传统的世界观:统一性——可控制性、因果性——可预测性、经验——可靠性等,基本上是建立在大事件或可靠的统计数据研究上,从来没有将这些数量巨大的数据灰尘当作有价值的信息处理,“大数据”把日常生活所有的信息虚拟化了,“大数据”是数字、符号、语言、图像等表达内容的数据化的整合,“大数据”在传统认知中注入了完全陌生的因素,改变了人的世界观,同时也以时日更新的速度改变着最普遍的日常生活,这种巨大的普及性力量史无前例,成为了“现代”中的一代新文明。
“大数据”与“云计算”具有工具理性的共同本质,“云计算”与“大数据”的结合,似乎将传统的工具理性推向了极致,但也可能是工具理性最后的边缘——“我们不再需要理论了,只要关注数据就足够了”!这种相互作用甚至隐藏着“历史的终结”的狂妄,给“未来可以预测”、“机器可以超越人的智能”这样野心以最强烈的希望,使理性的人类直接感触到对文明本身的疑虑,但无论如何,它们只是“云”的二级概念,只有真正地理解作为“云”的文化。我们才有可能消解文明进步中的不确定性。
三、“云”——确定性与不确定性
确定性几乎就是工具理性的代名词,一直是科学和数学的骄傲,但一个阴影始终笼罩着这一切,解决某些问题时所要求的计算能力在这个问题的展开过程中呈指数性地增长,超过能行算法的计算能力,面对这种问题与工具之间的能力比较,我们能否得到一般性判断?这实际就是学术界著名的P vs. NP。
我们今天仿佛是突然被数字信息洪流所裹胁,被“知识爆炸”所压迫,我们直接面对的困惑是:这种巨大数量级(1Nonabyte=1024BB,1 Brontobyte=1024YB,1Yottabyte = 1024 ZB,1Zettabyte=1024EB,1Exabytes=1024PB,1Petabyte=1024TB,1TeraB=1024GB,1GigaByte=1024 MB)的本质是什么,它们到底是确定性的还是不确定性的?
在算法理论中,确定性(P)与不确这性(NP)的关系于直是一个似乎清楚但实质糊涂传统问题,不确定性问题是工具理性的确定性的对立面,算法理论一直在对不确定性事物的确定性追求中,但却很容易丢失这些问题的不确定性的本质,这已经困扰着这个领域的学者大半个世纪,对于本质的不确定性问题,算法工作者竭尽全力也只能得到最优近似的答案,但“大数据”和“云计算”与这种传统形势不同,对真实的虚拟和逆虚拟的真实似乎改变了“确定性”和“不确定性”之间传统的关系,它们把工具理性从单纯的工具方法导入到工具理性本身的虚拟化和虚拟化整合,“大数据”与“云计算”相互生成,从而获得了“云”的本源创造性。因此“云”不仅仅就是“云计算”和“大数据”,高视角地看,“云”是现代新文明的文化整合。
自然界的云是不确定性的形态,而“云”的本质就是不确定性,这种本质是确定性与不确定性的整合,“云”也就是云文化。今天看来,不确定性是人类性的本质之一,“云”的内涵表现了这种超越的本质性。“云”以“云计算”和“大数据”等的相互分化和整合表现了知识和信息形态的再生,它的影响的深刻性和普遍性已不是隐含的了,比如人类最古老的观念如时间、空间、历史观、世界观、因果性、相关性、科学观、法律,以至于自由、民主、共公性、个人隐私和被遗忘权right to be forgotten、……等等,都将受到深刻影响,“云”、“云计算”、“大数据”的出现标志一个时代的开始,人类以往的知识正在迎接一次刷新,所有知识性学科、社会学、经济学、以及所有的社会科学各领域都面临新的重构和重组,挑战与机遇同在。
四、现代与未来之间的人——人性与人的文化
对于“人”来说,“云”最终联于“端”,“云端”的移动化和各种涌现的终端硬件的智能化,不断地使表象的人虚拟化,使“云”最终与“个人”这个最古老的概念联接起来,人类再次直接面对人的个人性意义,个人空间的私有性本质以一种完全不同形式呈现在现代人面前,这是“人”的机遇,也是无可回避的挑战。
对于工具理性而言,世界是开放的和平面化的,虚拟化技术使工具理性获得了窥视个人所有空间隐私的能力,人怎样保持个人的意义?“私有”的本质是什么?“云”如何实现现代人的个人本质?这是工具理性无能回答的关于自身本质的不可判定性难题,“云”在工具理性意义上的不确定性最终表现为人性的自由。
科学技术无国界,文明的传播可以渗透国界的篱墙,但文化不能复制,文化的整合需要从个人心灵中自己生长,需要传统与现代的变易。传播科学技术知识,引进先进物质文明成果是历史的自然和人自觉的文化整合过程,是不能人为政治化的,意识形态之墙的阻隔和照搬某个整体文明模式,同样都是文明的极端。文化寓于传统之中,割断历史,照搬某种“先进”意识形态去革命历史、改造社会,只能走向末路穷途。“云”是现代社会的进程,文明可以拼嵌接轨,可以替代,网络可以建设,“云计算”可以学习,“大数据”可以挖掘,但“云”的存在不能设计或仿造,围墙之内不会有自由的云,创新能力是自性生长的,“学习”很难学习,没有谷歌、百度也可,没有脸书、博客可代,但这只是工具层次上的“接轨”,并不能替代自身的更新,个性和个人心灵的自由才是最强大的创造能力之源,人心是永远自由的云,人的“云”才是智慧的渊薮,“人”不能被形式化,“人民”不等于“人”,否则,你就看不见他们,对“人”的拒绝或恐惧将在无形中扼杀最罕见的天才,窒息最伟大的创造,如果你没有容忍异端的大国胸怀和气质,你最多也就只是三四流国家,对“人”的拒绝最终会葬送时代的机遇,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文化也不等于就是形式上对传统的继承或文明传播,文化不等于文明,文化不能以文明形式置换,文化更不能被工具化,“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的乌托邦文明不是文化,封建政治制度也只是中国历史文明的构成部份,无论继承或抛弃,都不能直接当作中国传统文化对待,拼接的历史不是历史,如果文化的整合本质被丢失,遗产商业化,仪礼“不欲观”,胜迹成新伪,先进文明空壳化,人性虚伪化,这与文化的整合背道而驰,——在认知意义上,今天的“云”是最好的文化教科书,也是最好的改革教科书。
中国文化是本质人性的文化,与工具理性的根源性不同,所以中国历史上没有出现十字军东征,也不会有产生宗教极端的基因,中国文化中缺少的是工具理性的土壤,中国长期封建历史中就没有制度私有制和相应的意识形态的根源,这正是资本主义没能在中国历史中自发产生的根本原因,中国近代历史最根本的失误就是没有真正认识到对这种制度文明的引进的必要,这是封建主义亡灵至今不死的根本原因。中国文化历史上不断地实现了多民族的文化整合,因而延绵了数千年的历史不绝。不幸的是,近代历史以来,被西方强大的工具理性强奸了的中国封建文明愚蠢地打掉了腹中的孩子,中国文化的整合在最终完全失败,迄今仍在这个泥淖中挣扎。历史的中国己经错过了工业文明的机遇,今天有幸地迎来了现代新文明的大潮,这是中西文化的互补性在变易中的实践最好的机遇,但如果对此“买椟还珠”,就会又一次错过这个伟大的时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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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云”——“大数据”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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